本期画坛之星金鑫
金鑫
年生于兰州。年毕业于陕西师范大学美术学院,获学士学位。年毕业于陕西师范大学美术学院美术学(中国画山水)专业,获艺术学硕士学位,导师余乡教授。同年任教于西安理工大学艺术学院,讲师。年考入中国艺术研究院,攻读美术学(篆刻艺术创作研究)博士学位,导师骆芃芃教授。
现为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陕西省书法家协会篆刻委员会委员,陕西省美术家协会会员,西安市美术家协会理事,西安市书法家协会教育委员会委员,终南印社社员,陕西国画院花鸟画院院聘画家,年度国家艺术基金青年艺术创作人才资助项目获得者,中国文学艺术发展专项基金资助项目“大秦岭中国脊梁百米山水画卷”创作团队成员。
部分作品欣赏
《火焰山柏孜克里克》42cm56cm年
《牧歌》35cm35cm年
《神山》35cm35cm年
《乌苏里江》30cm50cm年
《西藏定日孜布日神山NO.1》35cm70cm年
《西藏扎达土林》45cm90cm年
《玛多星星海》15cm35cm年
《达日黄河》.35cm70cm.
《高昌古城》.30cm45cm.
《黑瞎子岛》.35cmcm.
《呼伦湖》.35cm70cm.
《漠河九曲》.35cm50cm.
《西藏江孜》.15cm22cm.
《遇见色达》.40cm60cm.
《青玛尔热青喀》.35cm70cm.
作品获奖、入展:
“第十一届中国艺术节”优秀作品(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部、陕西省人民政府)
“第五届全国大学生艺术展演”作品指导类一等奖(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
“第五届全国高校廉政文化作品大赛”优秀奖(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部)
“第二届、第三届丝绸之路国际艺术节”入展(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部、陕西省人民政府)
“第三届全国青年书法篆刻作品展”入展(中国书法家协会)
“全国首届手卷书法作品展”入展(中国书法家协会)
“全国第二届册页书法作品展”入展(中国书法家协会)
“第二届中国西部书法篆刻作品展”入展(中国书法家协会)
“首届‘张芝奖’全国书法篆刻作品展”入展(中国书法家协会)
“首届‘瘗鹤铭奖’全国书法篆刻作品展”入展(中国书法家协会)
“全国首届八零榜样书法篆刻双年展”入展(中国书法家协会)
“西泠印社第八届篆刻艺术评展”现场测试第十九名(西泠印社)
“西泠印社诗书画印大展”多项兼能奖现场测试第十七名(西泠印社)
“庆祝建党90周年美术书法摄影作品展”三等奖(中共陕西省委宣传部、省文联、省文化厅)
“纪念改革开放三十周年美术作品展”优秀奖(陕西省美术家协会)
“庚寅年元宵节迎春美术作品展”入展(陕西省美术家协会)
“陕西省首届写生作品展”入展(陕西省文化厅、省文联、陕西省美术家协会)
“陕西省第二届写生作品展”入展(陕西省文化厅、省文联、陕西省美术家协会)
“长安精神陕西当代中青年国画作品展”入展(陕西省文联、陕西省美术家协会)
“陕西省庆祝建国65周年美术作品展”入展(中共陕西省委宣传部、省文联)
“陕西省第四届篆刻展”获奖提名(陕西省书法家协会、终南印社)
“陕西省第五届篆刻展”最高奖(陕西省书法家协会、终南印社)
“陕西省优秀青年书法篆刻作品展”最高奖(陕西省青年书法家协会)
“陕西省职工书法美术优秀作品展”二等奖(陕西省总工会)
“‘大秦岭中国脊梁’陕西省中国书协会员优秀作品展”入展(陕西省文联)
在《中国书法》《美术》《齐鲁艺苑》《书画世界》《美术向导》等期刊发表学术论文十余篇。
金鑫篆刻作品欣赏
浅谈藏族聚居区水墨风景写生
文/金鑫
谈到藏族聚居区,一般都会认为是西藏,但从严格意义来讲,藏族聚居区分为三个部分,即安多藏族聚居区、康巴藏族聚居区和卫藏。安多藏族聚居区位于羌塘高原,介于四川、甘肃、青海三省与西藏自治区接壤的高原地带,其包括青海省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海北藏族自治州、海南藏族自治州、黄南藏族自治州、果洛藏族自治州,亦包括甘肃省甘南藏族自治州、天祝藏族自治县和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康巴藏族聚居区位于横断山脉的山河夹峙之中,其包括青海省玉树藏族自治州,西藏自治区昌都地区,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部分地区、木里藏族自治县,云南省迪庆藏族自治州。卫藏是以雅鲁藏布江流域为中心,主要以冈底斯山脉和念青唐古拉山脉大断裂带为划分,卫藏包括拉萨市、那曲地区、阿里地区、山南地区、林芝地区及日喀则地区,其中日喀则地区被称之为后藏。
藏族聚居区题材水墨风景写生,是一个较为新颖的中国画写生题材。自二十世纪以来,出现过一大批以藏族聚居区题材为表现内容的绘画作品。如李铁夫《拉卜楞寺街市图》、孙宗慰《塔尔寺宗喀巴塔》《蒙藏人民民俗》、张大千《番女醉舞图》《西康纪游》、关山月《源流颂》、吴作人《藏女负水》《藏原放牧》、叶浅予《西藏高原舞姿》《夏河浪山节》《高原牧笛》《拉萨长袖》、李焕民《高原峡谷》《草原牧歌》、马振生《江孜青年》、方增先《帐篷里的笑声》《母亲》、吴冠中《罗布林卡》《扎什伦布寺》、李伯安《走出巴颜喀拉》、刘万年《神山圣水图》等,大多数画家都以人物、宗教题材为表现对象。就水墨风景而言,当下所见到的代表性作品甚少。
内地画家在进入藏族聚居区之前,对这一地区地貌特征仅限于意识中的认知,这种认知多来源于影像资料、图片、文字等。真正深入藏族聚居区之后,社会文化、风俗习惯、宗教信仰、地域风貌等诸多方面经过体验与感受之后,才会被逐一认知。画家对藏族聚居区的生活进行体验,尤其是在藏族聚居区对景色、人文等观察和思考,才会逐渐形成相对的认知程度,从而为写生及创作艺术作品打造基础和创造前提。石涛云:“笔墨当随时代”[1]。当深入藏族聚居区,面对自然之景,远处的雪山、白云及近处的草地、牦牛、树林、湖泊、房屋、寺庙等融为一体时,这种“神山圣水”的构图及山水画表现似乎在中国历代山水画图式和技法中未曾出现过,亦没有绘画技法和经验的总结,勾皴擦点染的山水法则面对如此般圣境,更多地是在画面中体现对景色的感受性表现,这种感受无法用以往绘画的经验去表现,这即是画家对藏族聚居区客观世界的主观印象。正如画家方增先曾言:“最初去西藏的创作的目的是为了找寻形式感。西藏风土人情、自然景观的夸张性,符合我对艺术创作的要求。宽大的藏袍、风吹日晒的脸庞,加上当地独特的自然条件的恶劣,这些形式感上的变形都非常适合艺术创作的要求”[2],故方增先对藏族聚居区的这些感受和认知是其艺术创作的前提条件。
唐代张璪提出:“外师造化,中得心源”[3],把感性的认知转化为理性的认识。元末明初的画家王履在登临华山时:“以纸笔相随,遇胜则貌”[4],随身携带绘画工具,在自然中吸取绘画素材,从而体悟到:“吾师心、心师目、目师华山”[5]的艺术创作总结。同样,藏族聚居区水墨风景写生,对于一个画家来说,感受性的认知往往可以决定画面是否不被程式化所束缚,笔者经过近三年的藏族聚居区写生和体验,认为藏族聚居区水墨风景写生可以通过以下几个方面来表现。
首先,藏族聚居区的山水树木、人文景观、文化习惯与内地异同,且藏族聚居区的风貌也有所不同。由于藏族聚居区处于高原地带,自古以来交通不便,大多数画家均未有直接来藏族聚居区交游或写生的机会,故古代山水画理论体系中亦无藏族聚居区山水画写生的理论依据,一种或多种技法、经验是无法适用于千变万化的藏族聚居区地貌特征,这就必须因地制宜的进行写生,正如宗炳《画山水序》云:“况乎身所盘桓,目所绸缪,以形写形,以色貌色也”[6],亲身所到的地方,用具体的笔墨去描写自然,依照实物写生即可。例如在康巴藏族聚居区,由于海拔落差大,一般城市都处于海拔较低的位置,常可以看到树木、河流与雪山同时出现在景色当中,当我们以中国古代山水画体系中的树石基础来表现这种场景时,会觉得有种生搬硬套之嫌,也无法体现地貌特征,这就使我们在绘画技法运用方面必须尊重景色的客观性和对绘画的笔墨感受性。而在安多藏族聚居区,则与康巴藏族聚居区有所不同,安多藏族聚居区有广阔无垠的草原,山势起伏多变,与历代中国山水画中的山石区别很大,部分山脉绵延数百公里,且气势磅礴,非古人画法所能概括,亦不能以古人总结的皴法进行表现。卫藏山南地区、林芝地区植被又属亚热带阔叶林,因而要对树木的画法进行选择性提炼,否则运用古人的点叶之法概括会略显呆滞。日喀则地区处于喜马拉雅山脉北坡,跌宕起伏的山脉变化丰富,涉及到中国山水画的多种皴法,亦有古人不曾表现过的山石势形态,这就必须对山形、石态进行归纳和总结,并根据客观感受在笔墨中来表现。
其次,以现实主义手法表现藏族聚居区风景写生,务必要在具体客观物像的写生中对绘画技法进行改造和创新。传统中国画山水体系中的浓淡干湿、大小虚实、远近关系等原则同样适用于藏族聚居区风景写生。宗炳云:“且夫昆仑山之大,瞳子之小,迫目以寸,则其形莫睹,迥以数里,则可围于寸眸。诚由去之稍阔,则其见弥小”[7],宗炳总结的这种透视学原理可以在藏族聚居区写生中灵活运用。例如对藏族聚居区风景中草地的处理手法,即可从近、中、远三个层次将草地细细勾出,逐渐推远淡化,亦可以用整体染色的方式进行大块面处理,以表现草地在画面中的整体性。另外对于雪山的表现,由于藏族聚居区的雪山大多都覆盖在坚硬的块面山壁上,也有大量的冰川与雪同在一个或几个山脉中,中国古代山水画中几乎没有此类雪山的表现方法,故必需区分雪山的层次与块面,以淡墨勾染,亦可留出空白或以白色染之,才能体现出高原山石的坚韧。藏族聚居区云水景色也有别于内地,藏族聚居区地处高原,平均海拔在四千米之上,空气稀薄,天空中云朵较低,形成独特的景象。而内地名山大川中因天气原因常会出现云雾,但这种云雾与藏族聚居区的云区别很大,这就要求画家在画面中对于云雾的表现务必遵循客观现实,在笔墨线条中应尽量表现云的沉着和厚重感。另一方面则是水的表现,在世界屋脊的青藏高原,既是黄河、长江、雅鲁藏布江的发源地,也是佛教四大河流的发源地,这里的水有平镜的湖泊,亦有湍急的江水,且色彩丰富,故在画面中表现方式要活,但不能呆板。
第三,藏族聚居区水墨风景写生,靠单纯的水墨线条不足以表达,藏族聚居区是一块很吸引人的地域,因其人和自然的关系,包含着最初的一种珍贵的原始景色,在形象上保存了很多原始的、优美的东西。中国山水画历来以墨色表现为主,墨色如果适中,则不需着色,如画面层次不够深入,则以色补充。而在藏族聚居区风景中,呈现在画面中更多的是神秘的色彩,这些色彩既有山体、树木、草地、湖泊的颜色,也包含寺庙、房屋、人物、经幡的颜色,在藏族聚居区写生作品中要合理的表达画面效果,就必须通过一定的染色来制造意境或抒发画家的情感。但染色的前提是尊重客观自然,在绘画过程中如果画面的层次不够,则可以用色彩来补充,且染不可平涂或反复积色,而是和“书写”一样,通过运笔速度、墨色的虚实来补充,使画面中的藏族聚居区景色增添几分高雅和空灵之气。
综所上述,藏族聚居区水墨风景写生,无论是从理论上还是在实践中,由于特殊的地理环境,自古以来没有成熟的理论体系与写生技法的总结。随着国家的日益强盛,交通的便利可以为更多的绘画工作者提供前往藏族聚居区的便利,画家应不断的去探索与创新,走出画室,走进藏族聚居区,去发现和总结更多的有关藏族聚居区水墨风景写生及创作的理论和实践经验,为发扬藏族聚居区文化和美术做出更大的贡献。
参考文献:
[1]石涛.石涛画语录[M].南京:江苏美术出版社,:.
[2]方增先.方增先图文回顾录[M].上海:上海书画出版社,:6.
[3]张彦远.历代名画记[M].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91.
[4][5]王履.华山图集[M].天津: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56-65.
[6][7]宗炳.画山水序[M].北京:人民美术出版社,:5.
(本文发表于《书画世界》年第6期)
本文选自年11月13日《文化艺术报》T11、T12版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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