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想走近自然,远离城市的喧嚣,在自然中找寻一份静谧的享受。满眼望去钢筋水泥的高楼大厦林立城市中央,耳边充斥的是各种喧哗吵闹。我常常在想,这个城市节奏太快,累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终于有一天,我踏上了前往青海的旅途,火车轰鸣声震耳欲聋,缓慢而有节奏的前进,听着车厢里谈论回家的青海牧民,奔波的旅途丝毫掩盖不住他们脸上洋溢的笑容。
火车的路途跨越了近半个中国,如一场史诗般的旅程,从东部繁华的都市,到西部越来越荒凉的村落。终于,火车停靠在了一个名叫“乌兰”的小镇上,我走下火车,尽情感受中国西部这广袤的大地和近乎稀薄却又新鲜清冷的空气。
骑上自行车,沿着青海湖一路向前,想在这片美丽的土地上留下一条走过的痕迹。自己一个人悠哉游哉地骑着单车,没成想停下来时天渐黑已是九点。正对夜宿何处有些发愁时,路边正好看到牧民经过,与牧民打了个招呼想要打听附近的旅店,牧民心善,主动邀请我到他们的毡房小住一晚,并且拿出丰盛的食物招待我。
晚上的青海温度很低,牧民在毡房里围坐起来烤起了火。聊天中了解到,牧民在我下火车的乌兰小镇里经营饭店,每到旅游旺季就会到青海湖草原来开旅店,养牛羊。虽然毡房搭起的旅店略微简陋,但是地面上床铺上装扮的藏民风情,足以让游人感受丝丝温暖。
牧民告诉我,他曾到过日喀则教年轻的藏人跳藏舞,就像去北京北漂的那些人一样,变成从青海到拉萨的拉漂。然而不同的是,许多并不年轻的拉漂族并不是为了赚钱去拉萨,而仅仅是因为内心的信仰。
第二天,我在清新草原地毯的怀抱里醒来,在青海湖边看着东方的日出,与地上凝结成霜的映衬下透出白色的光芒。我所遇到的牧民如此朴实、热情,或许他们对客人所表现出的热情既是他们性格的一部分,更是他们的习惯。临别时,牧民非要给我带上他自家做的酥油糌粑,并且极力推荐我去往塔尔寺看看。牧民对我的热情让我感动,更让我深刻体会到了青海湖边牧民宁静的生活状态与我所在城市喧嚣的巨大反差,如此平静安宁的生活又如此令人心驰神往。
骑车到了想去一探究竟的塔尔寺,却看到了一大批虔诚的信徒。他们在塑像前、殿宇前进行虔诚的朝拜,几寸厚的地板不几年就被磕头者的头和手磨出深沟,甚至磨出洞。朝拜中有穿紫色藏袍的妇女,有步履蹒跚的老人,更有寺中的僧侣,他们都旁若无人地“磕长头”。先把双手高举过头顶,再落至胸前,然后双手前伸、全身扑到地下,最后是双手、双脚和头——五体投地。这一套动作完成之后,爬起来,再同样做一遍,如此周而复始,一直磕下去。据说,信奉的人们在一生中至少磕一次长头。有的信徒甚至从西藏一直磕长头到塔尔寺,合家钱财,数年时间、毕生精力,都耗费在这遥遥数千里的要山险路之上!
当我看到那些虔诚的信徒们在顶礼膜拜时,我的心被深深震撼了。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上,人们能够守得住这份信仰,不管其真实程度如何,也不论他们是在为谁祈祷,都是无关紧要的。但这些对于我而言,一份信仰为尝不是一种欣慰、一种鞭策。一个民族的本性中那种上天只赐予他们的超乎自然的力量,在每天的虔诚诵经声中、在种种戒条规劝中,在所谓慈航普度的诱惑下,强悍也渐渐变成了温存。
去过了青海,远离了城市的纷繁嘈杂感觉自己变得更喜欢简约平静的生活。格外喜欢牧民们自由放牧的闲暇时光,格外羡慕青海湖一片平静的波光粼粼,格外敬佩朝拜者的虔诚信仰。都市是繁华的,惟其繁华,所以喧嚣,人在其中,更易迷失自己。放慢前行的脚步,让我们在喧嚣的尘世中留一颗宁静的心!